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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阿玛尼的国王(狐兔 《沉默的羔羊》AU)

  CHAP 4
  尼克.王尔德很激动,他精疲力竭,只是凭着意志力在奔跑着。莫兰评价他的话有些是对的,有些只是听起来接近真实。一瞬间他觉得有一种陌生感在脑海中散开来,好似一头熊闯进了野营车,将架子上的东西哗啦一下全拉了出来。


  她说他吊坠的那番话令他愤怒,因为那项链是朱迪送给他的。而他又必须驱除这愤怒。这可是在工作。


  尼克坐在麦克连对面街上自己那辆福特里喘着气。车窗被雾糊住了,人行道上的人看不进来,他获得了一丝幽静。


  乔治.史特劳。他记住了这个名字。史特劳是莫兰的熟人,也是其受害者之一。尼克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阅读莫兰的背景资料。档案材料数量庞大,乔治.史特劳只是众多被害人中的一个,他需要阅读其中的细节。


  尼克想尽快了解这件事,可他知道,进度由他自己掌握。史特劳一案多年前就已经结了,没人再会有危险。他有的是时间。最好是多掌握点情况多听点建议,然后再走下一步。


  博格可能不会让他干,将事情交给别的人去做。他得抓住机会。


  他在一间电话亭里试着给博格打电话,但发现对方正在众议院拨款小组委员会上为司法部讨专款呢。


  本来尼克可以从巴尔的摩警察局的凶杀组获取该案的详细情况的,可史特劳案不归ZPD管。他知道他们会即刻将这事儿从他这里抢走,毫无疑问。


  他驾车回到Zootopia,回到ZPD档案室。那里挂着那亲切的格子图案褐色窗帘,还有就是那满装着邪恶与罪孽的灰色卷宗。尼克在那儿一直坐到天黑,直到最后一位秘书走了,他还坐在那儿,摇着那架旧观片机的曲柄把手,一张张地过有关莫兰的微缩胶卷。那不听使唤的机器闪着光,仿佛黑暗房间里的一盏鬼火。照片上的文字与底片影像,密密麻麻地从他神情专注的脸上移过。


  乔治.百纳德.史特劳,白种男性,46岁,巴尔的摩钢铁时代乐团首席小提琴手。他是朱丝婷.莫兰的一个主顾。


  1975年3月22日,在Zootopia的一次演出他没有到场。3月25日,他的尸体被发现在一所乡村小教堂的长椅上。他身上只系着根白领带,穿着件燕尾服。尸体解剖发现,史特劳的心脏已经被刺穿,同时胸腺和胰脏不见了。


  尼克.王尔德从小就对解剖学方面的事了解得很多——虽然他不希望了解那么多,但他依旧能辨认出那失踪的器官就是胸腺和胰脏。


  巴尔的摩凶杀案组认为,这两副器官曾出现在史特劳失踪的第二天晚上莫兰为巴尔的摩钢铁时代乐团团长和指挥所设的晚宴的菜单上。


  朱丝婷.莫兰女士声称对这些事一无所知。钢铁时代乐团的团长和指挥则表示,他们已经想不起来莫兰女士的晚宴上有什么菜。


  据巴尔的摩警方说,史特劳是莫兰已知被害人中的第九个。


  史特劳死时没有留下遗嘱。在遗产问题上,他的亲属互相诉讼打官司,报纸都对此关注了好几个月,后来是公众渐渐失去了兴趣。


  法庭指定史特劳的律师克里斯.杨为其遗产处置的执行人。


  尼克如果想去接近莫兰所说的那辆车,就必须向这位律师提出申请。律师可能会保护史特劳的名声,所以,事先通知他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也许就会销毁证据以掩护其已故的委托人。


  尼克只要想到一个点子,就会立即紧紧抓住不放并且利用。他需要听听别人的意见,也需要得到上面的批准。他独自一人在ZPD,可以随便使用这个地方。在通讯簿里,他找到了博格家的电话号码。


  尼克根本就没听到电话响,而博格的声音突然就出现了,很低,很平静。


  “这里是博格家。”


  “局长,我是尼克.王尔德。但愿你不在休息。……”对方没有声音,他只得继续往下说。“莫兰今天跟我说了史特劳案子的一些事,我正在办公室对此进行追查呢。她告诉我史特劳的车子里有什么东西,要查看那车我得通过他的律师。明天是星期六,正好轮到我休假,我就想问问你是否——”


  “王尔德,关于怎样处理莫兰的消息,你还记得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吗?”博格的声音低得要命。


  “最迟星期天九点给你报告。”


  “执行命令,王尔德。就这么办,别的不要管。”


  “是,长官。”


  嘟嘟的忙音刺痛了尼克的耳朵,这痛又传到了他脸上,使他的双眼射出怒火。


  “操你的!”他对着话筒怒吼,“你这个婊子养的杂种!杀千刀的混蛋!让明娜.罗杰斯来喷你一脸那玩意,看你喜不喜欢!”
  ————————————
  尼克回到家,先花了一个小时洗澡。他已经习惯了用很长时间来洗澡——他从ZPD离开时身上总会粘上泥土和草迹,还会有火药味。况且,在劳累过度后洗一个热水澡,也是他在枯燥无味的工作日中唯一的期待了。过日子总得有个盼头,不是吗?


  他把浴室大理石地板上的水擦干净后,系紧白色睡袍的腰带,走到书房写着他那份报告的第二稿。这时,朱迪.霍普斯从图书馆回来了。朱迪长着一张可爱的圆脸,线条细腻而流畅,看上去很健康。这副模样在她这个年纪相当找人喜欢,和她机灵开朗的性格一起组成了一个迷人独特的女孩。


  朱迪.霍普斯看出了他脸上的疲惫。


  “你今天干什么去啦,尼克?”朱迪总是问一些有没有答案都好像无关紧要的问题。


  “用甜言蜜语哄了一个疯子,还差点被气死。”


  “我倒希望我也有时间参加社交生活——不知你是怎么安排过来的,又要工作。”


  尼克发觉自己在笑。朱迪.霍普斯因为这小小的玩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尼克没有停止笑,他听到自己在很远的地方笑着,笑着。透过眼泪,尼克看到朱迪显得异常的脆弱,笑容里还带着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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