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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阿玛尼的国王(狐兔 《沉默的羔羊》AU)

  有读者建议给尼克找一个基友(划掉)死党,于是经过深思熟虑我创造了巴黎.歌尔琴德小可爱。其实这个角色不属于我,他属于乔纳森.史特劳的代表作《巨灵三部曲》。为巴黎小可爱向《巨灵》致敬!

——————我是比尼克朱迪还有巴黎都萌萌哒的分割线————————

         CHAP 6
  “你的朋友明娜.罗杰斯死了。”博格说,“王尔德,你是否把每一件事情都跟我说了?”博格一脸倦容,可对信息还是十分敏感,正如猫头鹰那盘子状的翎颌对信号十分敏感一样,而且是和平常一样的缺乏仁慈。

  “怎么死的?”尼克一脸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天亮前的某个时刻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了。霍华德认为是莫兰建议她这么干的。前一天晚上,护理员听到莫兰在轻声和罗杰斯说话。莫兰对罗杰斯的情况了解得很多。她和罗杰斯说了一会儿,可护理员听不到莫兰说了什么。罗杰斯叫了一阵子,后来就停了。王尔德,你是否把每一件事情都跟我说了?”

  “是的,长官。我备忘录里的一切都写进了报告,一字不漏。”

  “霍华德打电话过来数落了你一番。……”博格等了等,见他不问原因,倒显得蛮高兴。“我跟他说你的行为举止还是叫人满意的。霍华德正想方设法阻止人家来搞民权调查。”

  “会来调查吗?”

  “当然了,只要罗杰斯的家人想这么做。民权处今年很可能要调查八千例,他们会很乐意加个罗杰斯进去的。”博格仔细盯着尼克,说:“你没事吧?”

  “这事儿我不知道怎么看。——真的,我对这事儿算是无语了。”

  “你不用对此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莫兰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娱,她知道他们不会真拿她怎么样,所以为什么不闹着玩玩呢?霍华德只是把她的书和马桶上的座圈拿走了一段时间,就这点;再有就是她没有姜汁饼干吃了。”博格将手指交叉着放在腹部,比了比他的两个大拇指。“莫兰向你问起我的事了吧?”

  “没有,长官。”

  “没有?是不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就把涉及我个人的一些事省掉了?”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省略。你不要以为我是以什么闲言碎语做交易她才开口和我谈的。”

  “我没有。”

  “我不知道你的任何私事,就算知道我也不会谈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们现在就来说说清楚,把这笔账了结了。”

  “我相信。下一个题目。”

  “你是在暗示什么,还是——”

  “王尔德,下一个题目。”

  “莫兰关于史特劳的汽车的线索是死胡同一条了。四个月前在阿肯色州第九号沟,车就被压成方块,卖出去当废铁回收利用了。也许我可以再回去和莫兰谈谈,她会告诉我点什么。”

  “那线索你已经研究透了?”

  “是的。”

  “你凭什么认为史特劳开的车就是他唯一的一辆呢?”

  “因为登记的就那么一辆,而他又是单身,所以我猜想——”

  “啊哈,你等等。”博格用食指指着他俩之间空中的一条什么看不见的不成文原则说,“你猜想。你猜想,王尔德。注意看这儿。”博格在一本标准拍纸簿上写下“猜想”一词。尼克的几个同事也从博格这里学会了这种做法并且曾给他示范过,可尼克并没有表露出他以前曾经见过这做法的样子。

  博格开始强调他的观点了:“王尔德,我派你去干一项工作,你要是猜想的话,就会把你我都弄成一头蠢驴(注:这里是个文字游戏:“猜想”assume,拆开来则是ass(蠢驴)、u(与you谐音)和me)。”他向背后靠去,很满意的样子。“史特劳收集汽车,这你知道吗?”

  “不知道。遗产里还有这些车吗?”

  “我不知道。你想你能不能设法去查出来?”

  “我能。”

  “从哪里下手呢?”

  “处置他遗产的继承人。”

  “巴尔的摩的一名律师,中国人,我好像想起来了。”博格说。

  “克里斯.杨。”尼克说,“巴尔的摩电话黄页上可以找到他。”

  “搜查史特劳的车需要搜查证,这你有没有考虑过?”

  有时候,博格说话的强调让尼克想起刘易斯.卡罗尔作品中那条自以为无所不知的毛毛虫。

  尼克不太敢放弃。“既然史特劳已经死亡,对他不用任何怀疑,那么,我们只要获得处置遗产的执行人的许可进行搜查,这搜查就合法。而搜查结果根据法律,在别的事情上也可用作可供接受的证据。”他背诵道。

  “完全正确。”博格说,“告诉你吧:我来通知巴尔的摩分局,告诉他们你将要去那儿。星期六,王尔德,利用你自己的时间。要是有什么果子的话,就去摘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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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雷吉特.歌尔琴德,25岁,正坐在纽约别墅卧室里的一张靠背扶手椅里,就着一盏低低的台灯看书。他的面前是两张双人床,都用木块垫到医院病床的高度。一张是他自己的;另一张上躺着凯蒂.琼斯。巴黎听得出她在用嘴巴呼吸。两天了,她还是没能动弹一下,和他说句话。

  她的呼吸停了一下。巴黎把书放了下来。凯蒂恢复了呼吸,先是一个震颤,接着是完整的呼吸。他起身用手摸了摸她,量了她的血压和脉搏。几个月下来,他已经成了量血压的专家。

  他让仆人在她旁边给他安了一张床,因为他不愿在夜里丢下她一个人。为了他在黑暗中伸手就能摸到她,他的床也和她的一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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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照顾凯蒂.琼斯就像当初照顾生病的托勒密一样。就算我不能凭一己之力让凯蒂起死回生,但我至少能——能在她孤苦无依的时候陪她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但是太阳神在上,我不要再眼睁睁地看着凯蒂离开人世,我已经受够了悼念托勒密和纳桑尼尔。这太残忍了。两条年轻的、鲜活的生命,就在我眼前消逝。我拼命阻止,可却无能为力。——想想这有多么痛苦!现在,压在我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的亡灵又要多一个了。

  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照顾凯蒂。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只有象征性的、利益至上的勉强可以称作友谊的一种合作关系。就因为凯蒂赞同托勒密的思想并再一次把它付诸实践吗?这理由未免有些太苍白无力。我已经帮过她一次了——英国的存亡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但我还是帮着凯蒂和纳桑尼尔拯救了那个国家。我们破解了政变,以纳桑尼尔的性命为代价。纳桑尼尔的死并不是我的错——我已经尽力了,不是吗?我能看在已死的托勒密的份上出手相救,那些人就应该感激不尽了。就像那个叛国者佣兵所说,就算这场政变摧毁伦敦,摧毁英国甚至摧毁整个欧洲又怎样?我仍然可以回到我的故乡埃及,继续做我的外交官兼情报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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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床的高度以及为了凯蒂舒适着想而准备的一些最起码的卫生用品外,巴黎设法使这儿看上去不像一个病房。有鲜花,但是不太多。看不到药片——巴黎将厅里的一个放日用织品的壁橱空了出来,在里面放满她的药物和器具,等把这些都弄好了,他才把她从布拉格的医院接回了美国。纳桑尼尔死后他再也不想回英国了,就如同托勒密死后他便逃出了埃及一样。他已经是第二次背着她跨过门槛了,一想到这个,他几乎就没了勇气。

  一股暖风从南方吹了过来。窗户开着,纽约的空气温和而清新。黑暗里,后花园池塘里的小青蛙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

  房间里一尘不染,可地毯却开始起绒了——巴黎不愿意让仆人在宅邸里使用那有噪音的真空吸尘器,但手工操作的地毯清扫器效果就没那么好。这种为凯蒂的病房做清洁的事他本该亲力亲为,但要他做家务的话估计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在英国遇到纳桑尼尔之前他从来就没做过家务——托勒密住宅的清洁工作从来不是他的分内之事,秘书也会包办他位于开罗大使馆办公室的一切。

  巴黎轻轻地走到壁橱那里,打开那盏水晶枝形吊灯,比宅邸大厅里的那些吊灯小,精致程度却一点也不逊色。

  门背后挂着两块写字夹板。其中的一块上,他记录着凯蒂的脉搏和血压。他记的数字和白班护士记的数字交替成一列,许多个日日夜夜下来,在那黄色的纸张上已经延伸出了好多页。在另一块写字板上,白班护士已经在凯蒂的用药上签好了名。

  巴黎已经能够在夜间给凯蒂做任何一种所需的治疗。在把凯蒂带回家之前,他根据护士的指导,先在柠檬上后在自己的大腿上练习打针。

  巴黎站在凯蒂身边可能有三分钟,他注视着她的脸。过度劳累与悲痛使她原本年轻美丽的脸庞布满了皱纹,与当反抗分子时留下的伤疤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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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我都不忍心去看。无论如何她也算是个伟大的、甘愿为祖国与人民奉献一切的人,但她的辉煌也就止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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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死了我心里才能好受点。不会再有悲伤,只是绝望的解脱。她怎么不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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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终于发觉自己在想些什么时,羞愧吞没了他。他无力地跌坐在床头,用双手捂住脸。没有泪水,他的泪在托勒密死后就早已干涸;没有向太阳神祈求原谅,他日夜祈祷一切都好起来但神明背叛了他。
        ……
       (“巴黎不是你的真名,对吗?”这是五年前他和凯蒂的对话。那一年,他20岁,她17岁。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不是就怪了。谁会蠢到把真名宣告给世界看啊,凯蒂.琼斯?”
        “为什么是巴黎?”
        “什么?”
        “我说,为什么你的化名是巴黎(Paris)?”
        “小时候我问托勒密,我给自己起什么化名好。然后托勒密跟我说,他从小的梦想就是去巴黎看一看。既然这样,那你就叫巴黎吧。”)
  一个女仆在这时敲响了房门,问他是否需要咖啡。

  “告诉你多少次了,这个时候不要来打扰我!”他抬起头怒吼。

  女仆慌张的道歉逼得他站了起来。她啜泣着跑出去的时候,他追到门口喊:“我不是故意的!”怕她没听见,又再喊一遍:“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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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出了什么毛病?我是从来不会在乎一个女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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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到椅子上坐下,已经记不起刚刚在读些什么。他摸摸身边的书,将其中一本尚温热的法语版《犯罪心理学深度揭秘》找了出来。

  ——TBC——
  P.S.:还记得第三章里提到的《犯罪心理学深度揭秘》周刊吗?尼克在那上面发表了很著名的论文哦。连巴黎都会去读,可见小Nicky真的是很厉害啊!(。ò ∀ 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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